nbsp;这两天,冷溪在季心沫家暂住,工作照常,吃饭睡觉照常,看似一切平常,只是总在不经意间的时候,在每一个喝水,每一个吃饭的瞬间,她的心就会莫名其妙的疼,眼泪不知不觉滑落在饭里,滑落在水杯里,被她吃下去,喝下去,而她依旧埋着头吃饭喝水,将那些热了眼眶的情绪掩埋在垂头的每一个时段。
公交车上,一个年迈到头发花白的老奶奶,神色焦急的牵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急急忙忙走到公交门口,到站了生怕落下了谁。
他们的手紧紧的握着,因为年迈而有些颤颤巍巍,老奶奶不时的回头告诫老爷爷要跟上她,两个手却牵得那么紧,牵了一辈子依旧那么紧……
而她的手将会有谁来牵,牵着她走到白头……这对她来说太奢侈了。
“冷溪,冷溪,到站了,下车了,你怎么哭了?”
耳旁响起季心沫催促的声音,冷溪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擦去不经意间落下来的泪水。也许是怀孕容易伤感,也许是太过想念那奢望的温柔,每见到一个关于幸福的触点,她就会感触到落泪。
那种白头携手的幸福,幸福的冲击太过感人,更是让她失了控。
“没事,我们下车吧。”冷溪垂头擦去了眼角的所有泪水,故作无事的下去了,季心沫随后。
日子就这样在没有陵寒的岁月里转动,白奕承来看望过冷溪几次,她都强装笑着叫他回去了,因为她不想给孩子找个后爸爸。即使白奕承说不在乎孩子是陵寒的,他会瞒着陵寒把孩子当成自己的养大,给孩子最好的父爱,冷溪依旧笑着委婉的回绝了。她想……她想自己养大他,即使没有人陪。
时光就这样静静的过着,不知不觉一个月就过去了,冷溪怀孕两个月的肚子只是微微的凸起了一点,从外观上根本看不出来她有孕在身。
而这天下午下班,与往日不同的是,冷溪没有直接回季心沫家,而是接到一个电话,去了咖啡厅。
浓浓的咖啡在她眼前冒着热气,她只是垂着头,没有说话。
“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一件事情跟你说。”冷妮坐在冷溪对面,用那只还缠着纱布的手搅拌着咖啡,垂着眼眸,并没有看冷溪。
冷溪有些紧张,她害怕听到她跟陵寒的消息,她垂着头,咬着唇,依旧没说话。
“我知道,姐姐这样做是有些过分,但你别忘了,陵寒从一开始就本来就应该属于我,我是跟他有过婚约的人,我接近他,不是为了赶走你而是为了嫁给他,我才是他的妻子。”冷妮放下手中的咖啡,正色着冷溪,说得很据理有力。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冷溪绞着自己的手指,没敢抬头看冷妮,怕从她脸上看到有陵寒的幸福,怕自己会嫉妒,会受不了。
“哼,想说什么,我想让你离开浴森市,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冷妮冷笑一声,眼里噙着不屑。
冷溪一震,抬起不可思议的脸,怨怨的看着冷妮,她将自己的红唇咬了咬,委屈的道,“我不呢?”凭什么要她离开,这里有她的工作,这里有……有他……她凭什么要离开!
“你……”冷妮似乎是被她的话气到了,怒直了一下身子,随即又喘气的软下来,“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怕告诉你,我怀了陵寒的孩子,就是那天一夜留种,已经一个月了!”冷妮说。
轰的一下,冷溪犹如接到一个晴天霹雳,震在了原地,
我怀了他的孩子一个月了,一个月了……
那个震惊得让她头晕目眩的字眼空荡荡的在她脑海里震响,震的她双耳轰鸣,呆愣了半天才从嘴里喃喃出几个字,“你……你怀了他的孩子……”
“是,是陵寒的,你也知道那夜是我的第一次……”冷妮回答。
可我也怀了他的孩子!
冷溪差点脱口喊出来,可是话语堵在了喉间,她知道她不能……因为冷妮是要跟陵寒结婚的女人,是紫凤阿姨都接受的女人,而她……
“这,这是陵寒意思,让我离开?”她垂下了头,肩膀有些发颤。
“没错,他来叫我让你离开。”
心,狠狠的被抓起,“我……我知道了。”
“希望你信守承诺,你好自为之,我走了。”冷妮站起来,往外走。
“啊!”突然一声尖叫从门口传来。
冷溪惊的一下抬起了头,只见冷妮在门口滑得摔倒在地,“姐姐!”冷溪本能的担心的叫了一声,起身,急忙过去扶冷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