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要打掉他的孩子!
就凭冷妮的一点点教唆,一点点挑拨,她就受不住了,就坚持不住了,就要打掉他的孩子!
要不是他派季心沫盯着她,要不是他及时来拉住她,她是不是就真的进去,用那冰冷的器件剪开她的身体,拿出属于他的血肉!她怎么能这么心狠,这么残忍!
陵寒的眸子气得通红,弹性的脸部肌肉因为咬牙而抖动,谁也不知道刚才杜绍熙在他耳边说冷溪去医院要拿掉孩子的时候,他的心痛得有多深,恨得有多切,那一秒如果冷溪在他面前,他真的会一掌掐死她!陵寒气得肌肉发紧。
野种?这两个字如一锤重磅敲在冷溪的心上,因为见到他刚刚升起欣喜的心,被捶得重重的痛了下去。
一张纸从她的脸上飘落在手里,稍稍垂眼,那上面一千万的数字犹如冬日的寒冰,深深的刺入她的眼底,刺得她眼眶发疼,流出的温热液体分不清是眼泪还是被冰寒刺出的鲜血。
心被猛然的扎得凝滞了呼吸,含泪的眼定定的看着他发怒的样子,刚才冷妮的话在耳边刺刺作响。
她说,溪儿,你永远是肮脏的女人,被人卖被人伦,被野男人糟蹋第一次,被人转手继续卖,你注定上不了台面,永远在灰暗的肮脏里面沉沦。
她说,你只不过是陵寒玩玩而已的女人,在他眼里你就是一个出卖身体跟妓女一样肮脏的女人!
每一句话都在割着她的心,割碎她执着的爱情。
冷溪颤颤的,良久才从窒息里找到一点疼痛的呼吸。
一千万?野种?
陵寒真的是这么看待她的吗?他以为她跟他在一起就是为了钱,在他眼里她真的就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刚才害怕陵寒这么认为她,现在这一切在她心里像一个毒瘤一样变成现实,有多害怕得到陵寒这样的认为,当现实摆在眼前的时候,那颗毒瘤就多残忍得让她疼得找不到呼吸。
她感觉全身的皮肤冰凉得刺痛,微小的呼吸每呼吸一下,就会扎得心里狠狠的疼。
她抬起泪水粼粼的脸,古泉般的眼看着他,凝视着他隐隐泛红的眸子,她咬了咬唇,屏息着呼吸,问出最后的希望,“有没有那么一瞬间,你曾爱过我?”只是一瞬间,她不敢奢求他太多的爱,只希望有一瞬间,他曾为她心动,她就能说服自己不要难过。
陵寒胸口还在因为怒气而沉浮着,看着她那泪光闪烁的样子,他更是恼怒,她心狠的要杀了他的孩子,现在还在他面前摆出这个可怜的样子一点悔改的心都没有,他真想抽她一巴掌,“你够了,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你还要装多久!”他捏着她的下巴,怒怒的瞪着她。
可怜兮兮!
原来如此,他从来没有爱过她,一切只是她自作多情。
心剧烈的沉了下去,眼泪凝固在了眼里,冷溪呆滞的看着他抿紧的薄唇,那片性感的薄唇上抿着绝情的色彩,她艰难的吞了吞喉,绝望的闭上眼,“……是我太傻太天真,错把怜悯当成是爱情。” 眼泪滑落下来,心已经疼得麻木到心死,再也感觉不到痛了。
温热的泪水透着冰凉的凄伤,滴落在陵寒的手上,怒红的眸光一动,他的心一抖, 看着她绝望闭眼的神情,苍白的脸色,他的心纠缠成了海,那一刻,窒息的感觉顿在了心尖,是别样的疼。
冷溪伸出发颤的手指,拿开他捏着她的手,他的手是那么温暖,而在她的掌心里却散发着冰冷的森寒,再也撩不起她内心的温热。垂下黑色的眼眸,将所有对他的希望垂落下去,颤颤的拿着支票,一点一点的将那纸张撕碎,握在手里,手无力的垂下,就连握纸屑的力量都没有,纸屑顺着她的手散落在地上,孤单落下就像花瓣凋零,如同她的脸枯萎了全部。
“你说得对,孩子不是你的,不需要你的施舍,我会把他养大……先生,再见……”她呆滞得再也哭不出来,曾经那个很爱哭很爱哭,眼泪就像泉眼一般的女孩,此时就算心痛得没有感觉,也再也掉不出一滴泪,因为枯萎了的花是没有水分的,就像死了的心再也滴不出血。
先生?这个生疏的称呼敲得陵寒的心一痛。
她说完,没再看陵寒一眼,惨白着面容,错开身子,从他身边擦身而过,脚步再也没有一点留恋的停顿。
她的香气从他的鼻尖掠过,带起一阵风,吹拂着他的脸,陵寒愣住了,手动了动想要抓住她,却依旧没有伸出去。
回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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