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到底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要亲自掌握一支强军,以此来制衡弘晴的势大,对此,弘晴一早便已是知晓的,也早就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却也不怕诚德帝能玩出啥‘花’活来。
“儿臣(臣侄)叩见皇阿玛(陛下)!”
父子俩各怀鬼胎之下,自也就无甚深谈之心思,也就是东一榔头西一***地闲扯着,殿内的气氛自不免颇为的诡异,好在这等诡异并未持续多久,就见弘晟与弘历已是联袂赶了来,尽皆毕恭毕敬地跪倒在御前,齐齐大礼参拜不迭。
“免了,都平身罢。”
诚德帝对弘晟二人的及时赶到显然是颇为兴奋的,不过么,却并未表现出来,面对着二人的大礼参拜,也就只是神情淡然地虚抬了下手,和煦地叫了起。
“谢皇阿玛(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弘晟二人先前可是拼死拼活地往皇城赶,怕的便是诚德帝已然被弘晴说服了去,可眼下见弘晴还在殿中,二人自是都暗自松了口大气,弘历还好些,毕竟城府深,谢恩之声平和无比,不‘露’半点的心绪,可弘晟就不成了,到底不是真龙,哪怕有着弘历的再三提醒,这会儿谢起恩来,语调里满是自得的颤音,这等养气功夫显然还差得远了些。
“晟儿如此急地要见朕,所为何事啊?”
诚德帝乃是个‘精’明之辈,只一看弘晟那兴冲冲的样子,便已料定了弘晴此来之用心,不过么,却并不点破,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地问了一句道。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听闻摩阿隆贪腐甚巨,深感震惊,此獠深沐皇恩,却不知报效天恩,竟敢犯下如此滔天之恶行,是可忍孰不可忍,儿臣恳请皇阿玛下诏明查,儿臣愿为利刃,替皇阿玛‘荡’平朝中之‘奸’佞宵小!”
一听诚德帝这般问法,弘晟立马便‘激’动了起来,一派义愤填膺状地高声陈述着,就宛若他便是正义之化身一般,不得不说,这厮虽文不成武不就,可演戏的本领却是不差,唱作俱佳,颇具影帝之风范。
“嗯,晟儿能有此心怕不是好的,朕心甚慰矣,只是西征在即,若是朝中动静太大,终归有些不妥,不知晟儿可曾想过此点?”
弘晟这么一慷慨陈词,诚德帝脸上立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很是和煦地嘉奖了弘晟几句,不过么,却并未顺势便答应了弘晟之所请,而是作出了一派颇为为难状地提问了一句道。
“皇阿玛所虑甚是,然,于儿臣看来,边‘乱’者,不过癣疥之患而已,纵使闹得再凶,也不足为虑,但消我大军一到,自可‘荡’平无虞,倒是朝中‘奸’佞贪墨不法却是心腹大患,若不早除,却恐有病入膏肓之危也,实不可轻忽了去,顾边而忘内忧者,实本末倒置也,儿臣以为以此言进谏皇阿玛者,必是别有用心之辈,儿臣万不敢苟同!”
诚德帝这么一说,弘晟脸上的愤然之‘色’立马便更浓了几分,慨然无比地便出言反驳了一把,于‘激’昂陈词间,还没忘挑衅地扫了弘晴一眼,气焰可谓是嚣张到了极点。
“嗯,晴儿,尔对晟儿之言怎么看?”
如此多年的父子相处下来,诚德帝如何会不知弘晟就是一不学无术的大纨绔,可此际见其居然能口吐如此犀利之言,还能说得个条理清晰,当真有种刮目相看之感觉,当然了,这等感觉也不过只存在了片刻而已,没旁的,诚德帝可不是糊涂之辈,又怎会不知弘晟之所以能有此等表现,恐怕都是出自站一旁的弘历之指点,然则诚德帝并未出言点破,概因诚德帝本人也是打算要借此机会大查特查上一番的,只不过碍于弘晴的坚决反对,诚德帝自是不好对弘晟的话加以肯定,这便来了招顺水推舟,将弘晴提溜出来,打算让弘晴与弘晟、弘历去好生辩上一番,他也好从中渔利上一把。
“竖子也敢妄谈国事,不知轻重缓急,不明治国之要,不知经济之虚实,只会夸夸其谈,赵括耳!”
既然弘晟打算跟自个儿扳扳手腕,弘晴又岂会对其客气了去,这不,诚德帝话音方才刚落,弘晴已是毫不容情地将弘晟贬损了一通,丝毫没给其留半点的情面。“你……,放屁!爷不懂,就你能啊,我呸!什么玩意儿,爷拿大巴掌‘抽’死你个……”别看弘晟先前慷慨陈词之际颇有铁血大臣之范儿,可实际上那都是按着弘历指点事先背好的,其之本‘性’到底还就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大纨绔罢了,哪经得起弘晴这等尖刻言语的刺‘激’,气头一起,浑然忘了此乃御前,跳着脚狂骂不已,啥污言秽语都敢往外狂喷,哪还有半点天家子弟应有的体面,简直就跟一骂街的泼‘妇’一般无二了的。--5aahhh+243411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