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亡情况自是都小不到哪去。
挥刀,再挥刀!恪伦泰都已记不清自己出了多少刀,也记不清他到底砍杀了多少的黑狼军士兵,只是一味机械地砍杀着,神经已是彻底麻木了去,正自酣斗间,冷不丁听得西北角处传来了黑狼军的藏语欢呼声,心一惊,侧头望将过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一拨黑狼军士兵已在一名络腮胡壮汉的统领下占据了一小段的城头,正拼死掩护后续部队从突破口强行登城,形势对于守军来说,已是危在旦夕了!
“亲卫队,跟我来,将贼子打下城去!”
近一日的苦战下来,藏军已不是第一次冲上城头了,可前几次清军还有左轮手枪这等近战之利器,很轻松地便能将上了城的藏军一一清剿干净,可眼下,所有官兵的手枪子弹早已耗尽,唯一能依靠的只剩下马刀了,若是不能尽快堵住突破口,等待清军的怕只剩下城破被歼之下场,对此,恪伦泰显然是有着清醒的认识的,自不敢轻忽了去,也顾不得自个儿有伤在身,怒吼了一声,率领着手下二十余名亲卫便拼力向突破口方向冲了过去。
“向城‘门’楼突击!”
杀上了城头的藏军大将正是黑狼军统领巴彦摩,但见其势若疯魔般地挥刀狂劈着,势大力沉已极,数名冲上前去与其‘交’手的清军士兵都非其一合之敌,尽皆惨死当场,周边的清军官兵勇气不禁为之所夺,对突破口的反扑势头也因之一窒,仅仅不过片刻的功夫而已,从突破口出爬上了城头的黑狼军士兵已是多达二十余众,巴彦摩得意之余,这就起了趁势扩大战果之心,嘶吼着率部便往城‘门’楼处冲杀了过去。
“杀!”
就在巴彦摩逞威风之际,恪伦泰率部及时赶到了,这一见巴彦摩武艺高强,无人能挡,恪伦泰当即便怒了,大吼了一声,身随刀走,一记重劈便向巴彦摩砍了过去。
“吼!”
巴彦摩虽在嗜血的狂‘乱’之中,可却是早就注意到了恪伦泰的到来,正如恪伦泰打算擒贼先擒王一般,巴彦摩也想着通过斩杀恪伦泰来摧毁清军最后的抵抗之勇气,此际一见恪伦泰杀到,巴彦摩不单不慌,反倒是更兴奋了几分,同样是一声暴吼,奋力便劈出了一刀,不躲不闪地与恪伦泰来了个硬碰硬。
“铛!”
双方都想着尽快解决战斗,自是都不会有甚退让之想头,两把战刀毫无‘花’巧地便撞在了一起,但听一声巨响中,火‘花’四溅,恪伦泰但觉手腕一麻,整个人身不由己地便向后连退了三大步,喉咙一甜,一口血憋不住地便喷了出来,而反观巴彦摩却不过只是略退了小半步而已,毫无一位,这一记硬碰之下,久战乏力的恪伦泰明显吃了个大亏。
“啊哈,再来!”
一招劈退了恪伦泰,巴彦摩本就高昂的气势顿时便更高涨了几分,也不等恪伦泰站稳脚跟,大吼了一声,便有若坦克一般冲上了前去,一振臂,再次劈出了凶悍已极的一刀。
“哼!”
这一见巴彦摩来势凶狠,恪伦泰自是不敢再硬接硬架,闷哼了一声,脚下连晃,有若鬼魅般地绕开了巴彦摩的刀势,身形展动间,接连劈出十数刀,虚实相间,以快打慢,瞬间便将巴彦摩打得个接连倒退不已,只是因着不敢硬碰的yuángu,一时半会也拿巴彦摩不下。
两员主将就这么绞杀成了一团,一个仗着身高力大,一个靠着小巧灵活的身形步法,自是谁也难奈何得了谁,这一杀将起来,顿时便打成了僵持,至于恪伦泰的亲卫们,则是与上了城的黑狼军士兵们‘混’战一场,双方以命搏命之下,死伤都极为的惨重,只是相较而言,形势对清军显然要更不利一些,此无他,城墙就这么一点宽度,城头上的清军官兵们虽是人多,却压根儿就无法做到以多打少,反倒是黑狼军一方正源源不断地顺着突破口处涌上城头,这等情形若是没有改观,城墙必然难逃失守之下场!
“拿命来!”
久战之下,恪伦泰似乎失去了耐心,出招间虽是愈见凌厉,可脚下的移动却是渐见散‘乱’,十几个回合下来,气息已是紊‘乱’不已,一个错步之际,似乎没看清脚下横陈着的一具尸体,愣是收脚不住,被绊了一下,整个人不受控制地便向前扑了出去,重心已失,一见及此,被恪伦泰的快刀压制得郁闷无比的巴彦摩顿时大喜过望,怒吼了一声,一个健步便蹿了过去,手臂一振,一刀已是势若奔雷般地劈向了恪伦泰的后背……--5aahhh+245857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