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歡看著他把銀子放在慶國會贏的方格之上,聰明絕頂的少年一下子明白過來:“就知道你仍然是當年的你。”
“別多想,下注跟回去是兩碼事。”
“哥,”與嚴燁生得相似的眸子凝視眼前兄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無比篤定:“霜姐姐不願見到現在的你。”
藏在袖子的拳頭一摞:“別說了。從前是我傻才會相信夏候家的人。”
“霜姐姐喜歡那個為國爭光的大英雄!”
“從虎符交出去的那一刻,我就沒打算回去。”嚴燁轉身,嚴歡又再加快步伐追上去:“咱們嚴家世代鎮守邊境,為的是甚麼?歡兒雖不曾與父親說過話,可歡兒知道,父親的心仍然牽掛著慶國,歡兒知道你不會眼睜睜看著慶國的世仇踐踏著咱們國土!”
嚴燁不理嚴歡,正想著獨自走遠,嚴歡總覺得他的鐵石心腸似乎有那麼一丁點兒轉機:“陛下是你最好的朋友,即便是出賣你,他也是逼不得已,你離開軍營後,為何每每走過皇榜也遲遲不走?你若放下大慶,為何又要從百姓口中打探國勢?”
「夠了!」曾經中箭的胸口雖然早已癒合,如今又再被自家弟弟重提,過了三年的傷口如今再次挖了出來,盡管他極力忘記,還是永遠也忘不掉那種苦不堪言的痛,他竭嘶底里怒吼:“可我仍放不下她!”
少年忽然停下來,見兄長滿目瘡痍地走遠…
沒想到,阻礙他披上戰甲的,不只是當年的一箭,當年的傷疤,還有當年的傷心欲絕人和事,
每都令他的心被刺得千瘡百孔。
嚴歡記得,三年前,他們離開嚴家軍後,嚴樺去了一趟月老廟。
那時候的嚴燁獨自站在老樹下久久不語,嚴歡還記得小時候曾向兄長撒嬌賴皮,要嚴燁向月老求了一條紅繩。
至於那條紅繩最後去哪了,嚴歡也不記得了,只知道,兄長身上的那束平安結雖然醜陋無比,而且分外顯眼,看久了,卻有點說不出的熟悉感。
微風微吹,嚴歡擦擦進了沙子的眼睛,鼻子一酸:如果,霜姐姐還在,那該有多好啊…
回到家,嚴歡決定打開了唐百木留下的東西,黑白分明的圓眼剎時一亮:“哥!你看!”
瑜州城外。
冷戚戚直接把龐滿綁起來,再用大大的饅頭塞住龐滿嘴巴。
在旁的小兵皆知,冷戚戚此舉雖然大快人心,可心裏還是有所顧慮:“冷軍爺,朝廷若是怪罪下來…”
滿腔怒火的憨態男子頃刻發狠:“我一力承擔!”
就是這個鬼東西害本軍師輸掉幾座城子!今天不給你個下馬威,我冷戚戚容不下這口氣!!
“好一個有擔當的軍師。”
眾人回頭,見一人步入軍營。
那人穿著月牙長袍,腰間長年掛著一束綁得不太美觀的平安結。那男子生得風雅出塵,眉宇間不減當年英朗。
冷戚戚朝那副熟悉的容顏一笑。
在場的士兵見到三年來從不露面的男子,心中不由得欣喜若狂!
慈眉憨目的儒生道:“你終於回來了。”
戰事一觸即發,嚴燁憑著唐百木當日所留下的聖旨重新恢復嚴家統帥一職,唐百木知道後連夜離開唐家堡,趕回軍營。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