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奇特地好了许多,林海蓝自然而然地放柔了声音,带着些毫无自觉的撒娇意味,“你惹的,都怪你让我这么想你。”
说着,看到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望过来的眼神,林海蓝红着脸吐了吐舌头。
但想想,他们是光明正大的合法夫妻,打电话时说个甜言蜜语怎么了。
“对了,我先说明,我已经乖乖吃过午饭了,吃得香菇炒小青菜和肉片炒笋。”
贺承渊蓦地笑了出来,语调有些悠扬,林海蓝暗自腹诽,果然男人也是爱听甜言蜜语的。
“自觉就好。”他顿了顿,“我妈刚才打电话过来说她天天在我爸跟前旁敲侧击地磨,磨得他快心软了。”
“真厉害。”林海蓝囧了囧,余光瞥到路过的一家店面,眸光一闪,笑道,“不如这个周末我们回去吧。”
……
回到医院,路过急诊室的时候,林海蓝只是随意地瞟了一眼,却是脚步一顿。
而急诊室里的人也察觉到了旁边飘来的一道视线,一看见她就朝她跑了过来,“海蓝,你们医院的医生水平怎么这么次,缝个针手都抖,很痛的好不好?”
林海蓝定睛一看,才看到坐在那儿的男人似乎是梁医生的弟弟梁禹博,她又抬眼看了眼面色通红的女医生和她缝的针,叹了口气,是新来实习的医生,可能以前都没遇见过娄安安这样嘴不饶人的大小姐,越被骂手越抖得厉害。
“我来吧。”她拍了拍实习医生的肩膀,接过她手上的医用工具,女医生眼圈红红地低着头很快就跑了出去。
“明明就是她水平烂,好像我说错了似的。”娄安安不满地嘟起嘴。
林海蓝也知道她大小姐脾气重,只是笑笑,低头边替梁禹博缝针,边问他们,“发生什么事了?”
“恶心死了,有几个混混想对我耍流氓!”娄安安厌恶地皱了皱眉,瞟了眼梁禹博,声音渐渐放低,“喏,多亏他帮忙。”
梁禹博掀眼斜斜地盯着她。
那眼神看得娄安安心里发毛,忍了忍,她不甘示弱地瞪回去,“要不是你突然发神经,我怎么会回去,你干嘛还瞪我,你赔我的耳钉!”
看到她的眼睛一下子红了,林海蓝才注意到她一直戴在耳朵上从未摘下来过的耳钉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孔洞。
林海蓝这时已经替梁禹博缝好针,娄安安见状直接扑了过来,抱住她委屈极了,“海蓝,她是神经病,他把承渊哥送给我的耳钉拔下来扔掉了,如果我不是回去找耳钉,也不会遇见那几个流氓……怎么办?那是承渊哥送给我的,呜呜呜……”
梁禹博动了动手腕,站起来,满脸不耐烦地突然一记低吼,“烦死了。”
娄安安猛地止住了哭声,就连林海蓝也被他吓了一跳。
就见梁禹博好看的嘴角勾起一道残忍的弧度,“你知不知道你戴着那枚耳钉多难看,我就是故意扔掉的,你能拿我怎么样?娄安安,你从小到大有从我手里翻过一次身吗?”
娄安安红着鼻头木头似的站在那里。
“整天承渊哥承渊哥,你有没有点自知自明,你身边的女人比你好一万倍,他会来看上你?!”
林海蓝已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郁闷,她伸手想抱住娄安安,却被娄安安一下子挣了出去,泪流满面地冲了出去。
林海蓝无言地站在原地看着一脸阴霾的梁禹博,随即见他满是懊恼地转了半圈,折身大步走了出去。
没想到他们两人的关系这么差,那枚耳钉,被娄安安视若珍宝,梁禹博却把它扔了。
想起娄安安曾经和她说过,那是贺承渊在儿时送给她的,戴了十几年。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空无一物的耳垂,突然产生一种夸张的念头,为自己没有参与过他曾经的生活而感到遗憾。
……
娄安安哭着跑啊跑,一直跑到庭院里才停下来,草地上有很多病人正在散步休息,她蹲在一株一人高的树后伤心欲绝。
旁边有人慢慢地走过来,脚步悠闲地路过这棵树,接着,她大约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脚步就停了下来,娄安安不愿意被人看见自己这副丢人的模样,抹掉眼泪就站了起来,刚转身要走,却听到对方轻轻“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