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嬷嬷急的眼圈儿都红了,她急忙叫道:“这怎么行,孙大夫,就没有什么让姑娘一点儿苦头都不吃的法子么?这里不是药铺么,要什么好药材没有的,孙大夫,你一定要治好姑娘。”杜衡自五岁没了亲娘至今,已经吃了太多太多的苦,所以寥嬷嬷绝对不能接受姑娘再度受苦。
孙大夫黯然摇了摇头,站起来低头道:“东家,老朽无能。”
杜衡倒不是很在意,只淡淡说道:“是我的身子不好,与孙大夫无关,孙大夫,我对医术很有兴趣,不知道孙大夫可否教我?”
孙大夫愣住了,片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疑惑的问道:“东家想学医?”
杜衡轻轻点头道:“对,我想学医。”
孙大夫想了一会儿,试探着建议道:“东家瞧的起老朽,老朽不胜荣幸,可是这学医并非易事,东家是大家闺秀,并不能经常出门,老朽也不能到内宅走动。不如这样,东家先熟读医书,若有不解之处东家先记下来,等东家到铺子巡视之时,老朽再为东家解说一二如何?”
杜衡心中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便点点头道:“就这样吧,日后少不得要多向孙大夫请教的。”
孙大夫听了此言心中才大大松了口气,他心中暗道:东家一定是一时兴起,说不定过几日就把这一茬给忘记了,自己便先应下来,日后东家不提自己便什么都不提也就是了。
寥嬷嬷听姑娘只与孙大夫说学医之事,便着急的说道:“孙大夫,您倒是给我们姑娘开调理身体的方子啊!”
孙大夫忙应道:“对对,老朽这就开方子。”
给东家开药方,孙大夫自然加倍仔细谨慎,他开好方子之后站起来说道:“东家有所不知,张掌柜的脉案极好,远在老朽之上,不知东家可否愿意让张掌柜也为您诊诊脉,我们也好为您拟个最佳的养身身方子。”
杜衡淡淡道:“这倒不必了,孙大夫的医术我信的过。”
寥嬷嬷却是不依,只连声说道:“姑娘,既然孙大夫都说张掌柜好脉案,您就让他瞧瞧吧,身子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可不敢马虎了。”孙大夫也连连点头称是。杜衡见寥嬷嬷一脸坚持,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
孙大夫立刻出门将张慕景请进来,将诊脉之事简单说了一回,张慕景来到杜衡面前偷东摸躬身告罪之后方才坐下诊脉。莫约一盏茶的工夫,张慕景撤回手指,说出一番与孙大夫方才之言并无二致的话。
孙大夫将自己开的方子拿给张慕景看,张慕景斟酌再三,才提笔减了几味药的药量,又加了两味药,孙大夫看过之后连声叫道:“妙啊妙啊,张掌柜好脉案,方才老朽却是没有想到!这个方子便是常年服用也不会对身体有一丝损害,张掌柜想的周全。”
张慕景笑道:“孙大夫夸奖了,是你拟的方子精妙,我不过在你这方子的基础上略略调整,更加适合常年服用罢了。”说罢张慕景向杜衡躬身说道:“东家先歇着,在下这就去为您抓药。”
杜衡听到这里方轻声问道:“是到前面柜上抓药还是去库房?”
张慕景愣了一下才说道:“回东家,去库房抓药。”杜衡点点头站了起来,淡淡说道:“正好我想去库房看看,张掌柜的引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