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姐将这个话跟玛琭一说。
玛琭登时脑袋摇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不行,好双姐,我这不是刚拉完肚子,正在炕上烙肚子呢吗?我动弹不得,一动就肠子肚子都拧劲儿,然后就又想拉了。”
她还故意凑到双姐眼前神神秘秘说:“我要是刚好走到乾清宫门口,想拉了……你说可咋办?”
玛琭叹口气:“我自己丢脸无所谓,你说我要真拿人家乾清宫当茅房了……这是不是大不敬之罪?那我岂不是得连累双姐你?”
双姐圆睁双眼看着玛琭。
她知道玛琭就是在瞪眼胡扯。可是她却不知从何反驳起。
说到底,她打小的性子,不容许她也跟玛琭对着说这些埋汰话……
“姐姐,求你了……”她只好避开玛琭的话锋,一径坚持她自己的请求,“若姐姐不答应,我便给姐姐跪下了。”
玛琭便叹了口气:“好双姐,为何非要我陪你去呢?你自己去不是更方便?”
双姐定定望着玛琭,眼中无声涌起泪花来:“……姐姐,我好歹也是侍寝过的人了。便是皇上一直忘了赐封,我依旧还是官女子的身份,依旧还在主子跟前当差伺候;可是我若走出承乾宫去,总不能再如没侍寝前一样,自己走去乾清宫吧?”
“姐姐,我便是生来微贱,母家接在辛者库下……可是我好歹还留着一点自尊之心。莫非姐姐也嫌弃我,连这一点子脸面也不肯赏我?”
出身低微,一直是双姐心上最严重的伤。双姐平常最怕被人提起她的出身,可是她今儿个都自己提到这个了……那便真是已经别无他法了。
玛琭便只好叹口气,从炕上爬起来:“好双姐,别难受了。我陪你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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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宫里,比往日多张挂着彩灯。
虽则仁孝皇后的孝期还没全完,可是毕竟十二月里刚正是册立太子胤礽;太子又是仁孝皇后亲子,故此为了太子而行的庆贺,便也不与仁孝皇后的孝期相抵触了。
故此,此时的宫中,灯光便多了些颜色。
当然更辉煌的是乾清宫前——乾清宫阶陛高高立起了巨大的灯杆,挑起了一对天灯,还有一对万寿灯。
灯影流溢,五光十色。整个乾清宫广场因此而亮如白昼。
还没走到乾清宫门口呢,可是在东六宫的长街上仰头已经能看见那高高耸起的天灯和万寿灯,玛琭都看傻了。
她小时候看过冰灯,也逛过正月十五的灯会,可是这么奢华至极的宫廷天灯,她是连想象都想象不到的壮美啊!
尤其那万寿灯,灯分八个杈,每个杈上垂下长长的明黄丝缎制的灯联,明黄丝缎上又绣满了各色飞龙……啧,普天之下,便再没有什么灯有这个这么壮美、贵重了。
门上的佛伦瞧见二人来,便远远就给下跪请安:“请卫姑娘、吴姑娘的安。”
因觉(读jiao)禅氏本意为“教场”,其实在满语里的用字便是努尔哈赤祖父觉昌安的“觉昌”二字相同。因觉昌安曾经为建州左卫都指挥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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