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琭是知道今晚注定逃不掉了。
可是她却还得逃——她的意思是,她不可以在乾清宫过夜,否则就该被佟佳氏和双姐给发现了。
而如果想要达成她这个既定目标,那她就不能再磨叽了,得赶紧速战速决。
本着“早死早托生”的原则,玛琭这回便主动——旋儿进了去,探了探。
玄烨登时便气息沉浊了。
他扣紧了她,迫使她主动更多。
她感觉自己快憋没气儿了。
她是不怕死,可是她不想这么死。
于是她叹口气,在他齿关之间低吼:“……皇上你想干啥,咱们就痛快点行吗?咱们光在这儿亲来亲去的,皇上就肯放过了奴才是怎的?”
她这么一吵吵,还真把玄烨都给吵吵愣了。
“你……?”
玛琭使劲将他扒在她身上的手指头都给掰开,两眼坚定地朝昭仁殿的方向看了一眼:“……皇上,赶紧的,行吗?”
她自己说完,咚咚咚跑下台阶,就直奔昭仁殿去了。
好在昭仁殿也来了好几次了,算轻车熟路。玛琭除了还有点怕昭仁公主的魂灵之外,她倒没什么可怕的了。
她跑进昭仁殿,自己爬进帐子,很快就将自己衣裳都处理完了,然后仰面朝天安静躺好。
等玄烨走进来的时候,一看这一幕——玄烨真是哭笑不得。
玛琭将被子一掀,眼睛一闭:“皇上,赶紧着。”
玄烨本来不想搭理她,她这根本就是找死、欠揍——可是,当面前那片活、颤的白瓷展现在眼前时,他还是忘了自己那身为帝王的尊严。
帐子落下,木质榫卯吱呀尖叫。
玛琭耳边竟然恍惚听见仿佛古战场上传来的战阵厮杀之声,万马驰奔,金戈互击。
玛琭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喉咙间也悄然流曳出丝丝缕缕的喑哦。
幸好她还没完全失去对自己控制,她知道不可过于沉迷;
还有,所想“早死早托生”,那她得帮他来一起加快速度。
所以呢……她需要有所反应。
只当木头是不成的。
于是她脑海中自动放起她原本年代的一首歌来——“像一棵海草海草,随波飘摇,海草海草海草海草,浪花里舞蹈……”
她就按照这个节拍舞蹈,不多一刻玄烨懊恼地一把摁住了她脖子……
“你这个狗奴才,你……”
她心下满足而又酸楚地叹了口气。
该咋说呢,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在有些事儿上,只要女生想办法,那男人就真的只能甘拜下风……
玄烨侧身子躺了下去,玛琭却当即就跟诈尸似的直不愣腾地坐起来了。
然后她手脚麻利,该扣的扣,该系的系,下地的同时就已经把自己就给收拾好了。
玄烨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这么早下地作甚?”
他伸手捉她:“躺下,朕没准你走!”
可是她却跟个泥鳅似的将手瞬间逃开了,站直了向他行礼:“……皇上安歇吧,奴才告退。”
她扭身就往外跑,然后如法炮制,边跑边蹦跶。
不留不留不留……她在心里一个劲儿拜托地球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