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这么被宜嫔摁头质问,玛琭多少也还是有点心虚的。
因为僖嫔原来说的也不对。
要是按照“数马”正确的玩儿法,答案本来应该是“五匹马”。
可是因为宜嫔的嚣张,玛琭这便临时改了规则,愣是说僖嫔的“两匹马”对了。
虽然这游戏反正也不是这个时代的,那她就可以“篡位”当制定规则的那个人,也就是说她说谁对都行,只要自己能对规则自圆其说就行。
可是谁知道宜嫔恼羞成怒之下“上冈上线”的,还给弄出个她说大清的战马都给打没了……
不过呢,真得说玄烨这会子来的时机可“寸”了,她因为玄烨的到来,一下子就有主意了!
玛琭便向宜嫔行了个半蹲礼,“宜主子当真冤枉奴才了。奴才岂敢?”
玛琭话音落下,正好玄烨走到了太皇太后坐炕边,旋个身儿,挨着太皇太后坐下。
眸光抬起,望向她们两个。
宜嫔便高声冷笑,“还敢说我冤枉你?那你自己个儿说,你为何偏拿两匹马来说事儿?!”
玛琭知道玄烨盯着她看呢,她只当没看见。
她端足了官女子该有的礼数,盈盈垂首,心平气和道,“因为奴才觉着啊,咱们的大清的马不用多,一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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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玛琭说完这句话,众人神情各异着,可是太皇太后已然是微微挑眉。
苏麻喇姑是时时刻刻留神着自家主子神情的,瞧见太皇太后挑眉毛了,她微微一想,便也会了意,这便也缓缓露出了微笑。
实则这么一大屋子的人,虽说大家伙儿看似都在瞧宜嫔和玛琭斗嘴,可事实上谁的眼珠子不是偷摸儿瞄着太皇太后那边厢的?
今儿个她们来是干什么来了?是来陪老祖宗过年,讨老祖宗欢心来的,所以太皇太后那边的风吹草动才是最要紧的。
至于玛琭说的那游戏,什么几匹马什么的,哪儿有什么要紧啊。
故此众人便也都远远近近地瞧见了太皇太后神色之间的变化。
众人瞧见了,宜嫔自己何尝就没瞧见呢?
只是,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在跟玛琭斗嘴上,没旁观看客们那么心思清净,于是她一时竟没能get到太皇太后那神情变化的缘故!
这样一来,她心底下反倒有点长草,她也不能现在停下斗嘴来,转身去问太皇太后去;所以眼前的情势只能让她先集中精力赢了玛琭,等回头再去细琢磨太皇太后的神情吧。
于是她便死盯着玛琭,“我大清只需要一匹马?哈,笑话!我大清若只得一匹马,那我大清横扫天下的八旗铁骑难道要变成步兵了吗?”
宜嫔果然这么说了,玛琭心下满足地一叹。
真是的,宜嫔这姑娘有时候真是傻得“可爱”呢。她怎么想的,这宜嫔就能说出什么来。
要是没有宜嫔这么配合,那她接下来的话说出来还没意思了呢。
既然宜嫔都给她铺垫到这儿了,玛琭也只好笑意盈盈地说,“……宜主子误会了。奴才所说的那匹马呀,其实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