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决死

高的体型也为它带来了恐怖的速度，大步飞快。

    沙滩作为战场足够广大，只是对于场上的难以计数的深潜者来说便是有些拥挤，大衮命令深潜者围堵高树，用这些鱼怪的身体做血肉壁垒。

    没有深潜者能反抗大衮的命令，它们挥舞着手臂，踩在同类的尸体上如潮水汹涌。

    死在大衮拳头下的深潜者比死在高树手上的要多得多。

    这种狂热的精神，便是大衮作为深潜者之神对族群的影响，这种精神上的链接超过人类千年来的任何言辞的鼓动。

    高树冒险一搏，小巨人形态的他有着神勇的巨力，也保持足够的敏捷。

    他并不会与大衮硬碰硬，这对自己没有好处。

    手臂的鳞片在巨大力量的冲击下开始特异化，化作更坚实的鳞甲覆盖在小臂作为防御。

    高树借着锐不可当的龙爪，在大衮腹部不断留下伤口，腥臭的血液将沙滩的每一粒沙子染成红色。

    借助变化自如的能力缩小身体，滑身来到大衮身后。

    “深潜者”

    印章被被按在大衮背部，高树一脚落在大衮背部，将它踢倒在地面。

    血红色的闪电自大衮身上蔓延，大衮的疯狂怒吼似乎可以阻碍契约的形成，巨大的契约书不断闪烁却无法更进一步具现出恶魔。

    大衮向着契约伸出双臂，是打算直接撕毁契约。

    大衮是最弱的旧日支配者，可契约在它身上的约束力不足以使恶魔现身。

    高树看着与契约对抗的大衮，抓住住机会对着它的身体全力攻击，硕大的拳头落下，打在相同的位置，大衮的血肉抵挡不住这种强度的攻击，变得皮开肉绽，脊骨碎裂。

    大衮的哀嚎使得四周的深潜者拼命冲向高树，只是高树不为所动冷酷挥拳，深潜者的力量太过弱小它们的全力也无法阻止高树挥舞的拳头。

    契约完成。

    契约书化作的恶魔鱼头人身，通体猩红，鱼鳍在头颅两侧向后延伸。

    一出现便对瘫倒在地上的大衮展开攻击，这只恶魔手中握有一只三叉戟，对着地上的大衮疯狂乱刺，每一次都刺穿大衮的身体。

    “克苏鲁·弗坦”

    大衮口中吐出的恐怖，高树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但他知道这名字指向的对象，那扭曲的意志令他精神不由得呆滞起来，对世界的感觉变得模糊。

    其他鱼人倒在地上齐声高呼“克苏鲁”

    大衮恶魔也被摄住了心神，大衮翻起身体，向着恶魔的头部重击，它撕咬着恶魔的身体，吞噬恶魔的血肉。

    当精神回归，恶魔的一只手臂已经被大衮撕下。

    之后的战斗是疯狂的折磨。

    两只怪物有着恐怖的生命力，它们互相啃食对方的血肉，填补自己残缺的身体。

    高树震惊于眼前惨烈的场面，他的身体在恐惧介入眼前的战斗，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后退步。

    这种最原始，最惨烈的战斗，击溃了高树的自信。

    他无法做到眼前这种程度，这不是属于人类的战斗。

    这是两个互相吞噬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