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够了。要不是为了女儿,我早就不忍了!”甩开她的手,张先生开门就走。
陈巧丽崩溃了,双腿跪在地上。
茉莉见爸爸要走,可怕死了在这里陪妈妈,想必陈巧丽等会儿歇斯底里时肯定拿她茉莉开刀。
“爸爸——”茉莉追着张先生下楼。
陈巧丽眼睁睁看着女儿随张先生消失在家门口,整个人全懵了。
白露那会儿,和父亲买完了酱油,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知道,那双雨鞋不在陈巧丽家里了,被人拿走了。
白建业听她提起黄少丽的名字,一路变得默默无声,比起以前那副神游的样子,是显得心事重重。
过马路的时候,白露伸手拉了神游的父亲一把。
一辆车,从白建业面前驶过。
白建业方才醒了过来。
“爸。”白露拉着他的手,“你年纪大了,以后不要一个人随便乱走。燕京不像白家村你知道的,车多人杂。”
女儿拉着他的手,暖暖和和的,白建业印象里这是第一次牵着女儿的手。
白露和父亲一块,走回大院,爬上楼梯。包子给他们开门,对妈妈和姥爷说:“爸爸回来了,问谁做饭?”
想必君爷有意思给岳丈大人下厨做一顿丰盛的,以便显示出后他这个女婿的诚意。
白露立马对父亲说:“让陆君来做吧。爸,你在客厅陪征征看会儿电视。我们都煮好饭了,等陆君炒几个菜就好。”
听女儿意思就好,白建业点头。
白露拿着酱油一个人进了厨房,看着君爷系上围裙在忙活了,刚要把酱油瓶子拆开盖子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哗哗哗。
陌生来电。
白露心里稍微琢磨,先接了起来再说。
电话对面,陈巧丽的哭声一阵阵的,从对面传来:“白支书,你真可恶!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了!”
“我害得你家破人亡?”白露打从心底感到好笑,快笑死了。
陈巧丽不是偷了她的雨鞋吗?不要怪她白露没有回过白家村不知道雨鞋不见了,因为她在雨鞋里早安装了定位器。为什么知道是陈巧丽偷了?是因为上次林园园的事件之后,白露多了个心眼,把几个老同学的老底全查了一遍。陈巧丽的家在哪里,她很清楚,一对上雨鞋的定位器,嫌疑犯变成了罪证确凿的罪犯。
却是没有想到这个陈巧丽,先打了电话过来恶人先告状。
“我有一双鞋,不见了。”白露说。
陈巧丽气不打一处来:“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你雇佣的小偷,到我家里来偷东西!害得我对我老公发脾气,又忘了去接女儿,结果我老公现在要和我离婚!”
原来如此。
白露冷冷哼一声:“我真是不知道呢。原来我的鞋是你偷的。”
陈巧丽心头一个咯噔,她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你你你,你套我的话!你不得好死,白露!我从以前就知道,你是一个外貌美丽心肠恶毒如蛇蝎的女人!”
“我只知道,谁刚承认自己是小偷。”
“小偷就小偷!谁怕谁!你让人到我家里偷东西,一样是小偷!”
“你哪样证据表明我让人到你家里偷东西了?”
“等我抓住那个小偷!”陈巧丽这句话,喊的很无力。
不能报案,她怎么去找小偷。
陈巧丽呜呜地哭泣:“白露,我要诅咒死你。都是你的错,我老公不要我了,都是你这个害人精,长得像狐狸精,把老公的魂都勾走了。”
白露还真是不知道,短短一两天,张先生能被她白露的魂勾走了?
自己长得美是没错,人家是经常说她会给君爷戴绿帽子。不过,这话可不能乱说。白露肃起脸,刚要和陈巧丽弄明白这事儿。
身边突然伸出来一只手。原来君爷早在旁边熄了炉火听她和陈巧丽说话。听到这会儿,也是忍不住了。
君阎罗是想,居然有男人敢偷窥他老婆?不怕死是不是?
白露未来得及回神,手里的手机被君爷抢了去。
君爷对着电话里还在控诉白露是狐狸精的陈巧丽,冷冷一句冰雹先砸了下去:“你老公对我老婆自作多情,只能说明你对你老公完全没有吸引力。”
这话?
白露在旁边一听都汗了。
君阎罗好毒舌!
从不知道君爷有这样另外一面,因为毒舌向来是姚爷的称号,君爷只会得个不会说话的闷骚称号。
陈巧丽因为君爷这块冰雹砸下来,顿时头破血流相了,虚弱地喊:“你,你,你——”
“你耳朵聋了听不明白吗?听不明白,我再说一遍。你作为老婆对你老公没有任何吸引力。你老公想离婚理所当然。我要是你老公,也会和你离婚。你不配做人家老婆。当然,你老公也不是什么好鸟。只能说你们两个人,算是半斤八两。偷窥其他人老婆的男人你居然还抓着不放手,你真是这世界上最没有吸引力的女人了,活该被你老公甩了。”
感觉君爷的声音像不停的冷水在她头顶上浇筑,同时最后一句话,像是一颗子弹,射中了陈巧丽的心脏。
陈巧丽的心脏停止了。
反正白露接过君爷扔来的手机时,对面传出滴的长鸣声,证明陈巧丽在君爷的冰雹下已经命亡。
君爷拿着锅铲翻炒鸡蛋和番茄。
白露看着他,嘴角两边慢慢浮现出了两个清浅的小梨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