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裴敬节语调淡淡,“我想和她一起发财。”
快艇开了将近六个小时,把邵淮等人送到摩尔曼斯克港,快艇驾驶员安排他们住进附近的酒店,收据单递给连烬,“你是连煋的弟弟是吧,酒店的费用你们得自己出。”
“好。”连烬用美金付款。
在酒店吃过饭,待了三个小时,天都黑透了,竹响接到无足鸟号靠港的消息,说是拖轮把无足鸟号送到港口的干船坞了,让她过去处理修理事宜。
竹响去去敲开连烬的房门,让他准备点钱,和自己一同去干船坞。
邵淮在屋内听到两人的说话声,开门出来询问情况,也说自己要去。
如此,三人一起出发,顺着长长的引桥走着。
即将到达干船坞时,竹响又提醒道:“修船的费用估计不少,我只是这条船的联络人,我也没钱,你们一个是连煋的弟弟,一个是她男朋友,费用还是得你们来出。”
“我知道。”连烬声音平淡,像无波湖水。
邵淮道:“费用我来出。”
“嗯。”竹响轻轻应了一声。
继续向前,四周静谧无声,灯杆上的防潮雾灯在与黑夜较量,散出一圈圈朦胧黄光。
邵淮又开口问竹响,“你知道连煋在做什么吗?”
“她说她在北极发现了一座金矿,想要去开采。”竹响知道的,并不比邵淮多。
“我们上岸后,连煋给你打过电话吗?”邵淮又问。
“没有。”
进入干船坞,这是一个封闭的修理船池,坞口设有挡水门,无足鸟号被运入内部坞室的船池,船池内的水已经抽干,无足鸟号正停落在池内的龙骨墩上。
看到他们三人进来了,一个健壮的白人修理工放高嗓门,用英语问道:“你们是无足鸟号的船东吗?”
竹响小跑上前,“我是这条船的联络人,船东让我负责修理事宜,有什么事和我说就好。”
她出示了一份船舶所有权的单据,以及自己的海员证。
修理工用手机给她的证件拍照,和她阐明情况。
“你们得有个准备,这是破冰船,零件和普通船舶不一样,得重新定制,这船真要修理的话,得两亿美金。”
竹响清脆回话:“没事儿,修,多少钱都没关系。”
修理工点头,“嗯,和你简单说一下啊,破冰艏损坏太厉害,得换新,船体右侧的船壳钢板我们先拆下来,看能不能用冲压技术修理,如果不行,也得换新......”
竹响细细听着,心想,连煋要是找不到金矿,都不知道她要怎么还这些钱。
修理工带他们到船内看情况,简要说明有哪些地方需要修,又出了一份修理文件给竹响签字。
一通忙活下来,回到酒店,已是后半夜。
几人在港口停留了三天,一连三天,都没有接到连煋的任何消息。
邵淮打电话给国内,叫人去海事局询问情况,得到的消息,连煋正在协助海警办事,暂不方便回应。
姜杳还有事,先行离开,琳达也要回美国了,连煋之前聘请的水手长和轮机长拿到邵淮结给的工资后,也走了。
与此同时,裴敬节接到消息,他家的公司被举报涉嫌走私,情况严重。
好巧不巧,邵淮也收到消息,他家公司旗下的邮轮出现重大安全隐患,所有邮轮禁止出海,得停业接受检查。
连煋杳无音信,除了警方,没人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
裴敬节和邵淮国内的公司又是一时之间谬误频发,一切瞬间一团糟。
裴敬节看向连烬,目似剑光,“该不会是你小子干的吧,你这个人,和你姐学得一套一套的。”
连烬承认,当年连煋失踪后,他起家的手段确实不算光彩,但为何牵扯到连煋身上?
“不是我干的,我姐也不是那样的人,你说话注意点。”连烬道。
裴敬节还是面露怀疑。
邵淮接了话:“不是连烬,应该是汪赏。”
“汪赏?这和她有什么关系?”裴敬节更是不解。
邵淮神色冷静朝前走,“先回去再说。”
裴敬节和邵淮要离开,队伍就只剩下竹响、尤舒和连烬,竹响问尤舒,“修船估计要很长时间,我们在这里也没用,你要不要先回家?”
尤舒看向远处雾气腾升的海面,又转头看她,“那你呢?”
竹响蹲在坝道上,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往水泥板戳弄,“我想在这里等连煋,等她回来了,和她一起去挖金矿。”
尤舒想了一会儿,也选择留下,“我也在这里等连煋。”
“好!”竹响搭着她的肩膀摇了摇,“我们现在这里的酒店住着,等连煋回来了,让她给我们报销。”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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