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有人泄密,才如此行事。今日既然知晓是一场误会,还请君阁原谅我的莽撞!”
王延知道了此事的前因后果,又是惊愕,又是高兴。
他与大贤良师素昧平生,却不想,大贤良师居然有此谋略。那么,若是大贤良师还在一日,黄巾军的未来。仍旧还有希望。
如今天色昏暗,官道上,一波又一波穿着官兵服饰的溃兵,向丘县赶去。
“开门,开门!”
数百官兵溃兵,在城外大声喊着。丘县守将,早已知道华雄兵败曲周。这几日,他生怕黄巾军前来攻打丘县,心中一直惶惶不安。
他一面派人向威县的董卓求援,一面遣人收拢溃兵,增强丘县防守的实力。
华雄兵败以后,带了一部分溃兵前去威县,向董卓请罪。有很多被冲散的官兵,却来到了丘县。
这段时间,像城下这样的一支支溃兵,守城将领看看到过好几次。每次放这些人进城,他心中总是变得踏实起来。
毕竟,城中本来只有上千人的郡国兵,他们战斗力低下,如何是黄巾军的对手?
但是这些溃兵就不一样了,他们全是大汉各个地方的精锐部队,虽然战败,战斗力仍在。若是将他们收拢在城中,休整几日,就会变成一股可怕的力量。
想到这里,这员守将不禁有些暗暗鄙视华雄。他枉被称为西凉第一勇士,带领五千大汉精锐,却被黄巾军打得落花流水。
他还听说,就连华雄的屁股,都被别人一箭射中,正中菊花。每次想到这里,他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员守将向城下望去,看到这些溃兵,都是身穿官兵衣甲。一眼望去,约莫有三百余人。
虽然心中欣喜,又能够得到一部分兵力,但他还是有些警惕。
他对着城外的溃兵说道:“你们是谁的部曲?军司何在?”
溃兵一般在一起回来的,都是一个建制里面的士卒。东汉一屯一百人,五个屯为一个曲,每曲设一个军侯;两个曲成一部,每一部有一个军司马。
眼前这些人将近三百,考虑到战场上折损的人马,几乎是一个曲。所以守城将领,才会如此询问。
一个汉子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恶狠狠地骂道:“废什么鸟话?我们的军司马,与其他君侯战死了,现在只剩下老子这一个君侯了。”
“老子现在又渴又累,你们这些遭瘟的郡国兵,还不快点给大爷打开城门?”
闻言,那员守将不怒反喜。这些大汉国的精锐,就是有这么一股傲气。若是他们小心翼翼,束手束脚,才惹人怀疑。
而且军司马战死,自己的官职比君侯高,城下的三百人马,都要听从自己调遣。
好在这员守将还有些谨慎,虽然肯定城下之人就是官兵溃兵,也不敢大意。叫来一些以前的溃兵,让他们辨认那个君侯,看是不是假冒的。
君侯在军中,已经可以统领一曲人马,可以算得上是个不大不小的军官,有人认识倒也合情合理。
以前进城的溃兵,看到为首的大汉相貌,对着守城将领说道:“没错,此人正是李君侯。”
闻言,守将不再疑虑,就让守城兵卒打开城门。
那个君侯带领着三百溃兵进城没多久,就听到城外喊声大作,一万多名黄巾军,铺天盖地冲向丘县。
丘县守将心中大骇,对着刚进城的那三百溃兵说道:“黄巾军打来了,你们都来帮忙守城!”
战鼓隆隆作响,整个县城仿佛都在震动。百姓们躲在家中,不敢出门。
黄巾士卒由远而至,在距离城墙三箭之地止步,开始调整队形。没过多久,他们就调整好了,大声呐喊着,杀向城门。
官兵们站在城墙上,不断往下射着利箭。就在此时,刚才进城的那三百余人,突然呐喊着杀向城中官兵。
官兵们猝不及防,被杀得人仰马翻,一时间,居然忘了反击。
这三百官兵溃兵,迅速排着整齐的队形,杀向城门。他们砍下吊桥,大开城门,外面的黄巾军全部蜂拥而至。
如此,丘县被黄巾军攻破。守城将领悔恨交加,自刎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