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指挥官注意到自己供弹手那张呆滞的脸,他也抬起脑袋,然后同样看到了自己的次长被机械足踩进地面的刹那。
然后就是地动山摇一样的爆炸,两只一米二摔倒在战壕中。
挣扎着起身,指挥官开始将床弩往之前的射击点推:“快点让开!”
“次长真是一个天才!”供弹手有些词不达意的台词让她的上司非常生气:“你在说什么呢?!那是英雄一样的行为!你的脑子是进了水还是没有沟!”
“我……你又骂我!”弹箱手让过床弩,对着他的爱侣喊道。
“你太笨了!”翻了一个白眼,指挥官将床弩归位,那具机甲的腿已经不翼而飞,它摔倒在防线前,看起来压死了不少新伊甸大头兵,但是还有一些新伊甸人绕过机甲。
打开加压,看着那些聚在一起的新伊甸人,指挥官先生扣下扳机。
弩矢们被高速射出,因为绕过机甲而聚集在一起的新伊甸人以侧面面对床弩的射界,立即被成片的带倒——在近距离内,这种破甲弩矢有着可比子弹的穿透性。
“另一侧,更多的新伊甸人!”为床弩换上新的弹箱,供弹手靠到一旁,开始给他和她身后的半自动火枪整理新弹夹。
“四十二秒!十五秒后新弹箱!”
“别着急!”手忙脚乱着将子弹按进空弹夹,供弹手伸出手抓住最后一个弹箱,然后将它换上。
“你还有几个空弹夹。”
“六个,给你四个,咱们……”给弹夹装好子弹,供弹手看着那个巨大的弹坑:“咱们就该死在这儿了。”
“死之前换几个,也是赚的。”打空弹箱,指挥官起身,掏出小钉锤,先是将瞄具砸烂,然后将床弩后部的扳机组砸开,从中拉出工程学零件,将它远远丢开。
新伊甸人已经接近这处战壕,有一些属于已方的大个子看起来是打完了子弹,他们开始反冲锋。
“给你。”供弹手将弹夹丢到了指挥官的面前,她将一个新的弹夹装好,然后举起火枪开始射击:“该死!他们还有战车!”
看着黑暗中的战车,指挥官沉默了一下,将自己面前的弹夹推还给了她。
“怎么了?”她这么问道。
“次长没说错,天塌下来,总是有高个子来顶着。”指挥官一边说,一边从自己腰后的手雷袋里掏出三颗手雷:“把你的给我。”
“你疯了!就这几颗小果子,你是去刮人家战车的漆吗?!”她虽然这么边,但还是瘪着嘴,将自己的手雷袋递到了他的面前。
“至少我们可以破坏那辆战车的履带,新伊甸人不修好它的话,这东西就没办法再移动了。”将所有手雷收集好,指挥官脱下自己的靴子,从靴底抽出一个小盒子。
“你一定是疯了,这东西放鞋底不难受吗。”
“我之前是放在鞋邦那儿的。”指挥官一边说,一边打开小盒子,将里面的引爆器拿了出来:“奥术引爆器。”然后他从腰后的袋子里拿出一个包铁盒子:“最后的炸药。”
然后他将这东西和手雷袋绑在一起,将起爆器放到她的手里:“我过去,无论是我成功了,还是我被干掉,或是被抓住,你都把这个钮按下去……记得给我多选几个垫背的家伙。”
“打完这一仗,我们就结婚吧。”供弹手瘪着嘴。
指挥官不知该怎么说,有这样一个缺心眼的爱侣,真是令一米二头痛。
然后有人帮他做出了选择,几只一米二跳进了战壕:“还有活人,见到你们真高兴。”,有一个这么笑道。
“你们……你们不是苍穹之剑的,哪儿来的。”
“你们身后来的,悠久夫人说要接你们撤退,而且她还有一个强敌要对付。”
听到这位的说话,指挥官与供弹手统一的扭头,看着那具还在烂泥中挣扎着的大家伙。
然后就看到它的身上冒出了火花,接着是第二朵火花,而随着火花与随之而来的爆炸,还有那如今听起来格外悦耳的炮声。
“那战车怎么办?”供弹手刚说完,他与她就看到那辆战车正面炸开,然后那个炮塔就直接飞上了天。
“真是亡命的鸳鸯,喂,你们的次长呢。”一具无畏来到他们的面前,外放的喇叭里传来那位悠久夫人的问话。
指挥官舔了舔嘴角:“次长他……”
倒是供弹手在这一刻成为了一名有良知的历史学家:“次长被踩死了!”
指挥官都快爆炸了——我的妹子,你能不能别这么缺心眼,你说英勇就义也比你说的踩死来的强啊!
啊呸,也不能这么……也是啊,要怎么说才能雅信达呢。
“……看起来是他破坏了机甲的腿,倒像是一个男人的死法。”无畏机甲一边说,一边转身:“走了,小的们,收集伤员和幸存者,别忘了把技术装备破坏了。”
“你不用死了,亲爱的。”供弹手一把抱住了自己的指挥官。
指挥官先生一脸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