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眼前这小子确实有点本事,但为人却有点猖狂了,居然敢“居高临下”“藐视”自己堂堂王爷。这样的家伙必须好好敲打一番,否则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小子不过二十来岁,看样子过去不过是庄户人家,应该没见过大世面。等会被孤王震住了,好好敲打一番,让他忠心耿耿给孤王卖命就好”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严王却发现,自己这招不好使......
仿佛根本没感觉到严王那双择人而噬的目光,孟仇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转身朝旁边的一把椅子走去,整个人跟没骨头似得摊在椅子上。
“殿下,啥时候开饭啊?”
“咳!咳!咳!”听到孟仇充满了懒散的声音,严王殿下一阵咳嗽,心绞痛啊!
咳嗽了半天,严王殿下抬起头来,正迎上孟仇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禁老脸一红。“小子绝对是故意的!本王一定要好好惩罚这个目无尊长的混账小子,让这小子知道本王的厉害”,心里默默的骂着孟仇,严王开口说道:
“既然你将本王府中幕僚的计划,批判的如此一无是处,那想必你胸中早有计划了。可否说出来,让本王听听您有何惊世谋略啊?”。
说完严王满脸微笑的看着孟仇,一脸求贤如渴的恭敬之色,眼睛里分明就在说:光说别人不行,有本事拿出来看看啊!
闻言孟仇一愣,旋即一个“咸鱼翻身”从凳子上蹦了起来,摸了摸脑袋一脸羞涩的就像热恋小伙看心爱姑娘似得,似嗔似喜的朝严王一瞥,后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既然殿下这么说,小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殿下您换个地方坐?”。
“啊?好!本王亲自为先生磨墨!”闻言严王一愣,旋即满脸冷笑站到一旁,卷起袖子亲自为孟仇磨墨,眼睛里刀光纵横。
这边孟仇仿佛根本没看到严王脸上的表情,一脸从容的走到书桌前,端坐,铺纸,提笔,一笔雄秀端庄、浑厚强劲的颜体字跃然纸上。
正在一旁磨墨的严王眼睛一亮,端详了片刻孟仇的字,旋即继续默不作声的磨墨。孟仇偶尔会停下笔来,询问严王一些问题,或者拿起一张白纸,勾勒几幅草图,做几个计算,然后继续奋笔疾书。
两人就这样一个磨墨一个写,除了中间偶尔休息一下外,一直从早上忙到月挂中天,孟仇这才意犹未尽的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孟仇双手捧起写满字的白纸,递给严王扭头开口说道:
“殿下,您看写了这么半天,我手腕都快断了,您是不是给我算个工伤?”。
“啊?何谓工伤?”一旁严王也累得够呛,正准备打起精神好好看看这位人才的大作,闻言一愣问道。
“感谢这个时代,傻子这么多,让我这个骗子如何是好!谢谢苍天,谢谢大地!”孟仇这个乐,然后满脸贱笑的开口说道:
“殿下,您看小的今天忙活了这么久,两天后还得去收拾您手下的狗腿子。小子是心力交瘁、全身无力,需要美酒佳肴饱腹,绝世美女按摩,才能够精力充沛的去对付您手下的狗腿子啊!您说是不是?”孟仇自顾自的说道,根本没有注意到严王抽抽的脸。
“美酒佳肴?绝世美人?本王给你磨了一整天的墨,本王还饥肠辘辘、筋疲力尽呢!”严王几乎是咆哮的吼道,然后一抬手指着书房大门。
“滚!马上给本王滚!”。
“但是吧,殿下是您要当皇帝,我是帮你的哦!好了,小的回屋休息了,王爷您......晚安?”原本打算再软磨硬泡一把的孟仇,忽然话锋一转,扭头恭恭敬敬的离开,只因严王的一句话:
“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叫人过来,把你阉了!”。
天啊,这个时代都流行恐吓吗?大汉好可怕,我要回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