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萧强第一次到达王小蛮的比赛现场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再离开这个地方了。
这场比赛,是在著名的赌城拉斯拉布丸举行的。
萧强因为担心王小蛮现自己在现场观战会紧张,所以就没和王小蛮打招呼,自己买票进的赛场,而且还选了一个比较偏僻靠后的位置。
拉斯拉布丸大赌场,从下到上,一共十六层,这一次比赛,是在第十三层举行的。
王小蛮所参加的这个打积分的比赛,虽然不用筹码,但是每一场比赛都是要缴参赛费的,所以,萧强给他的资金,他虽然没有输掉,但也没赢到钱。总体上来算,加上参赛费,加上吃住的费用,他也花掉了有三分之一。
比赛举办方之所以有这个规定,也是担心这些比赛选手一穷二白,既没有技术也没有资金,就想过来瞎混。
换句话说,这也是一个淘汰不合格选手的最佳方案。
因为,你如果连自己参赛的费用都赢不到,你还过来参加什么赌神争霸赛呢?
而如果你的钱全都是从赌场赢回来的,你也可能活不到今天了。
所以,要想参加这个比赛,除了技术,除了自己有挣钱的能力,还要有一定的身价和财团的支持才行。
这样一来,即便最后谁输谁赢,也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毕竟,大家都是有家底的人,赢得了赌神的称号更好,赢不到赌神,也不会撒泼耍赖,说主办方暗中操作比赛。
萧强开始不知道这些内容,等他知道了这些内容之后,他就有点心疼这些参加比赛的人了。
因为,有王小蛮在,他基本上可以肯定,其他人都是来陪太子读书的,他们交的那些参赛费,铁定是打了水漂的。
在技术上,他对王小蛮有百分之一百零一的信心,多的那一分,是王小蛮自己的努力挣来的,其他的那百分之一百,都是他这个师父的对自己的信心。
但是,他同时也现,他不能再离开这个地方了,是因为他注意到,在整个赛场里,至少有十几个人在暗中盯着王小蛮,好像要对王小蛮不利。
萧强初来乍到,十分不解,他不明白,王小蛮在比赛的过程中到底做了什么,会同时得罪了这么多人。
难道是王小蛮在比赛的间隙,忙里偷闲,泡了别人的女朋友?
看王小蛮那个专心比赛的神态,不像是干过这种事情的人啊!
萧强现在没有时间去问王小蛮到底生过什么,他能做的,就是暗中把这些盯着王小蛮的人,一个一个地给点晕了。
王小蛮根本不知道萧强已经出现了,也根本不知道萧强为他做了什么,他只是专注于他的比赛中,结果毋庸置疑,这场比赛他又赢了,明天他就可以去十四层参加比赛了。
王小蛮在危机重重之下,安然无恙地赢得了比赛,拿到了积分,然后离场回去睡觉去了,萧强故意拖拉了一下,没有着急离开比赛现场,他想看看,被他点晕的这十几个人,最后会由谁来收拾。
结果,他现,人都快走完了,这十几个人还在椅子上歪着呢,这很可能说明,这些人都不是同一个组织的。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目标,萧强也只好先行离开了。
为了不暴露自己和王小蛮的关系,他暂时也没去联系王小蛮。
他觉得,王小蛮之所以能活到活到现在还没出事,应该是因为这些人并没有想把王小蛮弄死,而是希望在比赛中找到王小蛮的漏洞,或者找到王小蛮作弊的嫌疑,搞掉王小蛮的比赛资格。
否则的话,就看有这么多不同团伙的人盯着王小蛮,他也不知道死几回了。
既然王小蛮的人身安全暂时没有问题,而主要的风险,是在比赛现场,萧强就没必要跟着王小蛮,做王小蛮的贴身保镖了。
只要王小蛮参加比赛的时候,他出现在现场,暗中保护王小蛮,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好不容易来一次赌博合法的地方,萧强也忍不住有些手痒了。
自从离开太古,他真的没有好好跟人赌过什么了。
当初在海大,跟王小蛮对这个干的时候,那根本就不叫赌,那就是纯粹的骗。
王小蛮自己做局骗别人,萧强最后做局骗王小蛮,仅此而已,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也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赌博。
今天,萧强要在这里好好地玩一玩了。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合法赌博的地方,但他知道,所有参与赌博的人,都赢不过开赌场的人。
而他,不属于那个所有人,它属于一个例外的人。
今天,他就要跟拉斯拉布丸赌场对上一阵。
说白了,这么好的一个挣钱机会,这么容易挣钱的一个地方,他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放过。
在他摸了好几个带着耳麦的壮汉的脑袋之后,他就离开了赌场,他出去化妆去了。
他知道,赢钱容易,想要赢了大钱还能安安全全地离开这个地方,并不容易。
而既能赢了钱,又能离开这个地方,还可以在外面大大方方地花出去,不受人骚扰,那就需要化个妆易个容了。
萧强的易容术,不敢说独步天下,至少他敢保证,化完妆之后,赌场监控里拍到的他,和真正的他,是完全不同的。
也就是说,他敢保证,他化妆的水平,和现在那些直播网红的化妆技术不相上下。
经过他仔细思考了一番之后,他把自己化成了蒋天军。
他相信,等他赢了钱再跑出去之后,赌场的那些人,就是把监控都调出来,像过筛子一样过个百八十遍,也不可能再找到目标了。
因为,世上只有一个蒋天军,正在他的有容袋里躺着呢,根本就出不来。
除了萧强自己,谁也不可能找到和蒋天军长得一样的人。
萧强主意已定,说干就干,一溜烟跑到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也没有监控摄像头的的黑暗角落里,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