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地说:“滴血在石鸟上。”
莫大先生的旁边有一头半人高的石鸟,看起来不像是雄鹰,更像是鹦鹉,仰头朝天,喙口大开,甄实在之前看见那些报名者都是咬破指尖,滴下一滴血进鸟嘴,于是有样学样,狠狠一咬,咬破自己的食指头,挤出一滴血送进鸟嘴。
新鲜的血滴一进入鸟嘴,石鸟的头忽然变了颜色,它的血肉重新焕发生机,羽毛舒展蠕动,鲜活得就好像真地活过来一般。
“哇嘎嘎,好难喝的血。”
石鸟忽然说话了,着实把甄实在吓了一跳,凝目一看……天呀,这石鸟竟然真地活了!
石鸟的脖颈一下仍然是石头身体,但整个头部却跟放大镜下的鹦鹉头一模一样,很是灵动,就连学舌的声音都是鹦鹉嗓子。
“哇嘎嘎,这是谁的血,太难喝了,到底吃什么长大的,一股土骚味。”石鸟一开口就说个不停,言语不善,声音还挺大,一传开,所有的人都是捧腹大笑。
“土骚味,哈哈哈……”
“土骚味,那不就是没有血脉,没有灵根,没有元神,三无凡人咯……”
许多人笑弯了腰,看着甄实在,神情蔑视,冷嘲热讽。
马保启似乎没料到甄实在的天资如此之差,竟是个三无凡人,先是一呆,接着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甄实在是个实在的人,哪能吃这亏,火气上窜:“死鸟,你骂谁土骚呢?”一拳轰出去,打在石鸟脸上。
轰啦!
石鸟吃了一拳,脖子九十度扭弯,惨呼中,下半身的石身蓦然开裂出一道道裂纹。
洪荒凶煞之气,蓦然喷薄而出。
一层的所有人,无论是凡人还是修行者,在这一刻,都骤然感受到庞大的压力,犹如千斤压顶,十分可怖。
莫大先生神色大变,大喝一声“孽畜”,声如雷霆,一喝间,双手迸发亮光,扑向石鸟,一把扼住它的脖颈,须臾之后,石鸟身上的裂纹弥合如初,整个鸟头也变回原样,成为呆板的石鸟。
那可怖的压力转瞬消失。
尽管那洪荒凶煞之气只出现瞬息,但众人如做了一场漫长的噩梦,冷汗如雨,在压力消散后,他们浑身一松,都是大口喘气,面白如纸,心有余悸。
“石鸟,敢惹老子,信不信我把你红烧了?”
甄实在还在冲石鸟发火,说来奇怪,刚才发生什么,正在气头上的他完全没注意到,那股突如其来令所有人都变色的可怖压力,他根本就没感觉到。
马保启吓坏了,一把扯过甄实在,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压着他一起跪倒:“莫大先生,这少年来自山野,举止粗暴,万望见谅。”
莫大先生表情凝重,他压根没听马保启说了什么,心中只在思考一件事,究竟是什么促使石鸟突然暴躁?
这石鸟本是洪荒遗种,凶煞无比,为九荒门抓捕后禁锢在石身中,渐渐洗去它的凶性,数百年来,石鸟非常安宁,并成为九荒门筛选天才的探测仪,莫大先生陪伴它多年,对它的脾性了如指掌,谁能想到,石鸟还隐藏着如此恐怖的凶性未被洗去。
事出有因,莫大先生心中一动,忽然转向甄实在。
难道是这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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