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甄实在第一次看到修行者间斗法,深感惊心动魄。
离开演武场时,甄实在恰好碰到被人扶着走出来的海大富,近距离看去,见他肩头血肉模糊,浑身染血,脸色煞白如灰,不禁呼吸停顿。
刚才他与周天鸿交手,二人出手时都没有一丝保留,杀气腾腾,招招致命,那份凶狠和戾气,触目惊心。
“同门之间的比斗尚且残暴如斯,那外面的世界得有多危险。”
甄实在心中震惊,暗想自己在修行有成之前,千万不要与人争强逞威,眼下还是继续闷声发大财为妙。
“周天鸿这厮实在可恶,他明知道海师兄旧伤未愈,却还是发起挑战,占尽便宜,分明是乘人之危,胜之不武。”搀扶海大富的一位少年,面色不忿地说道。
海大富脸上全是冷汗,闻言,他苦笑一下,虚弱的道:“纵然我身上无伤,也难赢周天鸿,他与我修炼的功诀都是重攻类型,我的银斧势大力沉,力劈东岳,近身战有优势,远距离攻击也还行,但与周天鸿的神箭一比,就差太多了。周天鸿身法轻盈,我的银斧伤不到他,他的神箭伤我却防不胜防。”
听到他的话,周围的人俱是垂下头,神色黯淡,这一败,真是彻彻底底地颓败?
“海师兄此言差矣。”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循声看去,说话之人表情憨厚,身上弥漫乡野之气,不是甄实在是谁。
海大富一怔:“这位师弟是?”
“他是甄实在!”有人瞳孔一缩,发出惊呼,“石师姐举荐入门之人就是他。”
海大富神色豁然一变,凝目认真地打量甄实在一会儿,艰难地握拳一拜:“原来是甄师弟,失敬失敬。不知方才,我说错了什么?”
甄实在微笑道:“周天鸿的神箭固然诡异,但他招式浮华,破绽颇多,若是刚才海师兄耐着性子与他硬耗下去,胜负还未可知。”
海大富深深一皱眉:“我如何与他耗?”
“变攻为守,将六把银斧衔接在一起,结成伞盾,任他有多少神箭,绝难伤到海师兄的要害,时间一久,翻盘的机会必会出现。”
“六把银斧结为伞盾!”
海大富魁梧之躯徒然一震,眼神前所未有的明亮,竟不顾伤势,强行运转灵元,双手掐诀间,立刻有六把银斧浮现出来。
不过这六把银斧只是虚影,一出现,彼此碰撞,很快斧面与斧面衔接在一起,组成一面紧密的伞状盾牌,往身前一立,无形中给人许多安全感。
“竟然真地能行!”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格外震惊,想到刚才要是海大富结出这银斧伞盾护体,周天鸿的神箭似乎也奈何不了他。
海大富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神情振奋,苍白的脸色浮现出一抹异样的红润,眼中的黯淡更是一扫而光。
原本他的灵元银斧诀只能进攻,此刻一变,顿时变为攻守兼备,这其中的意义非常深远,灵元银斧诀可能因这一变,档次拔高一个台阶,成为上乘功诀!
海大富心情激动,转向甄实在,双目满溢感激之情:“甄师弟一语点醒糊涂人,海大富感激不尽,日后若有我能效劳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海师兄客气了,我也是突发奇想而已。”
甄实在纯真地笑了笑,表情人畜无害,谁都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指点海大富,只有少数人注意到他瞥了一下自己的右手,究竟在看什么,却看不出。
“哼!”
突然,走过来的一群人里,有人冷冷的哼了一声,面白如玉,美女环绕,赫然是刚晋升天赋榜第十位的周天鸿。
“区区一个伞盾,只是变个花样而已,真以为能抵抗得了我的神箭?笑话!我的神箭神出鬼没,例无虚发,败你只是翻掌之间。”
周天鸿声色俱厉,垂眼看着海大富这个手下败将,嗤笑道。
然后,他冷眼瞥向甄实在,瞳孔深处寒芒闪烁,杀气外露,带着强烈的恨意。
甄实在隔着很远,还是能感到一阵冷风扑面,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不动声色,无视周天鸿的目光。
海大富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一扫,心中明白了几分,立刻朗声大笑,笑了一阵后,他一扫战败的阴霾,冷笑回应:“周天鸿,能不能行,等我海大富养好了伤,我们再战一次便知,只是到那时,你可别找什么理由拒绝我的挑战。”
言语中,有暗讽之意。
“哼,乘人之危的小人,敢不敢现在就应下来?我们海师兄一身旧伤,照样敢与你一战!”海大富的朋友直白地附和道。
“什么,海大富身上有旧伤?那周天鸿岂不是乘人之危!”
众人听到后,一圈议论如涟漪般扩散出去。
周天鸿一挑怒眉,咧嘴冷笑:“战就战,随时恭候,怕你是孙子,有本事就来夺回天赋榜第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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