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人,给王爷发信,就说我部先锋已拿下巴暖三川营,后续部队正在渡河,预计后日午时前后可进抵巴暖三川营,另,巴暖三川营贼军挟持百姓,要挟我军退兵,卑职怒,不得已,已下令全歼匪徒,百姓无辜死伤数百,皆职之过,恳请王爷降罪,职自当之。”
岳钟琪的脸色虽是不甚好看,不过么,却并未有甚迟疑,但见其面色一肃,已是就此下了令。
“喳!”
岳钟琪此令一下,自有边上侍候着的一名传令兵高声应了诺,将速记好的命令递到了岳钟琪的面前,由着岳钟琪签押了之后,这才翻身上了马背,打算就此策马向渡口方向赶去。
“慢着,岳将军,恪伦泰乃是和某部下,城守府一战之责应是由和某来担才是。”
和敏久在京师,虽不曾参与过京师里那些阴暗的算计之勾当,可大体的形势还是知晓的,自是清楚城守府那一战一旦传回到了京师,必然会生出无穷的事端来,他和敏乃是满人,又是弘晴门下奴才,就算有甚闪失,也有弘晴会照应着,可岳钟琪就不同了,他可没啥靠山可言,真要是被问责,闹不好就得被下了大狱,一念及此,和敏可就有些沉不住气了,赶忙伸手拦住了那名传令兵,言辞恳切地提议了一句道。
“和将军,不用争了,此事就这么定了罢。”
岳钟琪当然清楚此事一旦闹大,后果须不是好耍的,不过么,他却不想诿过于人,再者,他也想试探一下弘晴对他岳钟琪到底有多少的包容之心,这便笑着一摆手,不容分说地便下了最后的决断。
“这……,也罢,回头王爷若是问起,和某自当以实情相告。”
岳钟琪乃是主将,他既是这么说了,和敏自也不好再坚持,不过么,还是慎重地给出了个承诺。
“呵,传令各部,加快速度,天黑前务必全军过河!”
岳钟琪淡然地笑了笑,并未对和敏所言加以置评,而是一挥手,高声便下了将令,自有一名传令兵高声应了诺,急匆匆地跑去通知各部不提……
达里加山口,唐蕃古道上的一处紧要关隘,雄峻的老牙关便位于山口的正中央,距离两端的谷口各有五里许,关城建于山口最狭窄处,正面宽不过十二丈左右,可城墙却高达十八丈,乃是用青石砌成,厚达五丈有余,绝对算得上是天下雄关之一,乃是进青海乃至**的必经之地,往年来往此关的商旅可谓是多如过江之鲫,可自打罗卜藏丹津举了反旗,此处便成了双方对峙的最前线,往日的繁花自也就成了过眼烟云,取而代之的则是双方各屯重兵于山口两端,随着清军主力于两日前抵达山口东面,青海方面也跟着增兵不少,大战已是到了一触即发之地步。
仗是肯定要打的,只不过是何时发起的问题罢了,对此,弘晴心中别有计较,哪怕手下诸将们纷纷请战,弘晴也不为所动,只是吩咐诸将安抚好各部,先行休整,以备来日之征战,除此之外,再无甚旁的安排,至于他自己么一直都在中军大帐里呆着,既不召开战前准备会,也甚少去各部巡视,也就只是看看朝廷邸报打发时间,这不,今儿个一早起来,打了几趟拳脚,舒散了下筋骨之后,弘晴便又回到了中军大帐中,一边用着早膳,一边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昨儿个刚送来的《京师时报》,当真逍遥得很,那优哉游哉的架势压根儿就不像是来打仗的,倒像是来此野营度假似的。
“禀王爷,北路军岳钟琪将军派人送来了急信。”
弘晴很是悠闲,一顿早膳吃了良久了,也才不过用了小半碗的白粥,正自逍遥间,却见丁松疾步从帐外行了进来,朝着弘晴一躬身,紧赶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嗯,宣。”
一听北路军来了消息,弘晴的眼神里立马有道精芒一闪而过,不过么,却也并未有甚旁的表示,仅仅只是随手将报纸往几子上一搁,不动声色地下了令。
“喳!”
弘晴既已有了吩咐,丁松自是不敢稍有耽搁,赶忙应了一声,匆匆便退出了大帐,不多会,已是领着名风尘仆仆的士兵从外头行了进来。
“参见王爷!”
这一见到端坐在几子后头的弘晴,那名报马自是不敢怠慢了去,赶忙疾步抢到近前,一个标准的打千,规规矩矩地见了礼。
“免了,信何在?”
弘晴虚抬了下手,面色和煦地便叫了起。
“禀王爷,信在此处,请王爷过目。”
听得弘晴见问,那名报马赶忙伸手入怀,从甲衣里取出了个牛皮信囊,双手捧着,高高地举过了头顶,一见及此,丁松自不敢怠慢了去,忙几个大步行上前去,接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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