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了信囊,恭谨地转交到了弘晴的面前。
嘿,恐怖组织的人质把戏都玩上了,当真好样的!
弘晴手脚麻利地解开了牛皮信囊上的扣带,从内里取出了张写满了字的纸来,飞快地过了一遍,眼神里的杀气陡然便浓烈了起来,没旁的,只因暴乱藏民那等挟持人质的卑劣行径已是超越了弘晴所能忍受的极限,有些事,纵使会惹来无穷的争议,弘晴说不得也要干上一回了的!
“尔且再辛苦一趟,将此令传给岳将军。”
尽管已是有了决断,然则弘晴却并未宣之于口,而是就此起了身,走到了一旁的文案后头,一撩衣袍的下摆,就此端坐了下来,抽出张白纸,从笔架上取下了一支中号狼毫,蘸了下墨水,挥笔速书了一番,末了,仔细地吹干了墨迹,将命令封进了牛皮信囊中,随手丢给了那名报马,声线微寒地吩咐了一句道。
“喳!”
弘晴既已下了令,那名报马自是不敢稍有耽搁,恭谨地应了一声,急匆匆地便退出了中军大帐,自行赶回北路军复令不提。
“禀王爷,塔军长等联袂在外求见。”
报马方才刚离去不多会,没等弘晴将剩下的小半碗白粥扒拉完,就见丁松又从帐外行了进来,高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请罢。”
不用问,弘晴也能知晓这几位主儿为啥而来,没旁的,这帮家伙都是耳聪目明之辈,十有**是听到了北路军进展顺利的消息,这是又要来请战了的,对此,弘晴心中早已是有了计较,却也并不在意,紧着两三口扒完了白粥,一挥手,便已是语调平淡地道了请。
“喳!”
弘晴既是这般说了,丁松自不敢稍有耽搁,紧赶着应了一声,便即退出了帐外,不多会,就见塔山、张淼等一众军中主将齐齐昂然行进了大帐之中。
“末将等参见王爷!”
这一见高坐在上首文案后头的弘晴,塔山等人赶忙抢上了前去,齐齐大礼参拜不迭。
“免了。”
面对着众将们的大礼,弘晴并未有甚啰唣之言,仅仅只是虚抬了下手,面色淡然地便叫了起。
“谢王爷隆恩。”
弘晴既是叫了起,谢恩乃是题中应有之意,却也无甚可多言处,不过么,还没等弘晴开口言事,性子急的塔山便已是率先咋呼了起来:“王爷,我军在此已迁延了三日,久拖不战,恐于军心士气不利,恳请王爷下令,末将愿为大军先锋!”
“嗯,你们几个都是如此想的么?”
弘晴并未对塔山之言加以置评,而是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视线在诸将们身上逡巡了一番,末了,淡然地一笑,一派风轻云淡状地便问了一句道。
“王爷明鉴,我第二军先遣师已穿插到位,随时可以配合我军主力发动攻击,战机已然成熟,是该战了,末将愿率部抢关,一日内必下老牙关!”
张淼同样是个好战分子,尤其是在已然得知北路军进展顺利的情形下,自是不愿大功旁落了去,这便昂然站了出来,高声请命道。
“有和(程贵武的字),奎安,您们俩呢,也是来请战的么,嗯?”
一听张淼这般说法,弘晴不由地便笑了起来,不过么,还是不曾给张淼一句实话,而是侧头望向了第三军军长程贵武与炮兵师师长奎安,轻描淡写地追问道。
“回王爷的话,末将愿为攻城先锋,不破关城,誓不收兵!”
程贵武当然也想战,没旁的,第一军有岳钟琪在北路打得热闹,第二军也有一个师已从积石山方向潜入了青海境内,唯独他第三军啥都没捞到,心中早就急得不行了,只是碍于资历最浅,他却是不敢跟塔、张两位老上司争功的,只能是眼巴巴地在一旁干着急而已,这会儿弘晴既是有问,他自不肯后人,昂然便表明了请战之决心。
“王爷,末将的大炮就等着开张了,您说打,末将决不含糊!”
奎安也是弘晴的侍卫队出身,新军一组建,他便在炮兵行当里打滚,只不过原先并非炮兵部队的指挥官,仅仅只是早先那支被十四爷调往西线的炮兵旅中的一名营长罢了,是时,炮兵旅奉命出征,旅长李长林率部而去,而奎安却是因病留了下来,后被调入炮兵指挥学院任教三年余,带出了一拨军官,康熙五十六年重建炮兵旅之际,他以绝对的资历出掌新炮兵旅之旅长,诚德元年新军扩建之际,又顺顺当当地干上了师长,官运倒是顺溜得很,可却是憋了多年没打仗了,手早就痒得不行,这会儿表起态来,自是干脆利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