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陈盼和江帜舟才刚抵达公司就被扑出来的李秘书给拦住了。
昨天晚上,李秘书忐忑了小半宿,现在全靠咖啡和好奇心续命,见周围没多余的人,压低声音问:“到底什么事啊?你们不说,我就憋死了。”
江帜舟瞧着言笑宴宴,看得李秘书心里越发没底,生怕他下一秒就要告诉自己,咱们集团完蛋了,你赶快跑路吧。
“我们成一对了。”陈盼特意跟江帜舟十指相扣,然后把手举到他面前展示起来。
李秘书一直憋着的那口气差点泄了,顶着一脑袋的问号说:“这不早就是了么?”
陈盼略弯了腰,用空着的那只手半遮住脸,神秘兮兮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她目光落在半开了口的包上,里面露着两本红色本本的一角,凡是有点生活经验的国人,都认得这东西。李秘书看得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就尖叫出声。
江帜舟眼明手快的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上,冲着李秘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今天心情好,拦人的时候看着也不严厉。
李秘书硬生生把那口气给咽回去,然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变了,由忐忑焦急变成欢欣鼓舞,一手拉住陈盼,一手拉住江帜舟,开始不住的摇晃:“恭喜啊,你们准备什么办婚礼?到时候可以叫记者来。”
记者们早就盯紧了陈盼和江帜舟,是觉得他们两个迟早会再闹出新闻,要是他们提前放消息出去的话,也算是委婉的示好,就是再强硬的媒体也得给点面子。
陈盼准备把这事当成转移注意力的杀手锏用,微微颔首道:“这事先不急,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对了,董事们闹起来没?我和帜舟来得晚了点,他们怕是要传谣言,说我们跑路了吧?”
她瞬间进入工作状态,摩拳擦掌的就要去跟这群老家伙过招,江帜舟小声道:“夫人,你先消消气,为夫这就去跟你一起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他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起来格外的有笑里藏刀的厉害劲儿,这群董事今天怕是要倒霉了。
李秘书听了这话,险些惊掉下巴,是万万没想到江帜舟也有跟人说俏皮话的一天。
陈盼当他是朋友,开玩笑似的一挽江帜舟的手臂:“走,今天你要是表现的不好,我就把你这个压寨夫君给休了。”
董事们到的比江帜舟正式继任总裁职位的那一天还齐。
陈盼在出电梯的那一刻,态度自然的跟江帜舟分手,等他先凭借骤然冷下来的气场把里面的人镇住,这才缓缓走进去,然后她差点笑出声来。
今天的会议室里多了个李伊人,她先前在行政部工作的时候,也经常负责在会议室里端茶倒水,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令陈盼感到滑稽的是她今天挨着周琴书坐在了长桌边上。
江帜舟瞧见的时候也觉得滑稽,但他更想知道这是谁出的昏招,因此目光冷冷的往周围人身上转了一圈,便一声不吭的坐了下去。
董事们上一秒还在为要不要及时止损的事吵架,甚至差点就大打出手,这时见了他的样子,却是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了。
大家跟李秘书心有灵犀,都在想他看起来这么严肃,该不会是公司要破产了吧?
等陈盼也跟着进来,并且一脸坦然的坐在最上首的位置,这心情更是到达了顶峰,是生怕她要宣布自己手中的股票成了一文不名的废纸,谁也没想到,她开口说的第一件事这么像拉家常。
“李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从来也不是公司股东吧?今天是来旁听的么?抱歉,公司从来没有旁听的传统,请你离开。”
陈盼说完,直接做了个送客的手势,完全没有看在对方是自己准嫂子的份上,所以说话要客气点的自觉。
文董事已经领教过她和江帜舟唱双簧的本事,则是丝毫不敢小觑的在心中解读起了她话里的每一个字,生怕她是话里有话。
李伊人是被周琴书叫来的,这准婆媳俩不久前才大动干戈过,恨不能活撕了对方,但现在冯云阳不知所踪,她们只能是为了荣华富贵暂时抛开嫌隙,忍着恶心达成合作。
“我是替云阳来的,他……他最近有事来不了。”李伊人磕磕绊绊的说完这前半句,多少恢复了点底气,对着陈盼一仰下巴,“他手里的股份总配坐在这里吧?我今天是来要个说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