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雀个不知深浅的,当真以为今日皇上不在,内务府大臣也没来的,她便仗恃着郭络罗氏,必定能扇玛琭几巴掌,将上回禁食三日的恶气给出了。
于是她竟然毫不留情,抬手照着玛琭便扇了下去!
“住手!”
冷不防传来一声断喝。
司雀身为家下女子,竟然敢责打官女子,她这本身就是心虚,一听见有外人在,她登时手便软了,故此那个巴掌没有落在玛琭脸上,却因她指甲颇尖,终究还是在玛琭左边下颌线处留下了一道红线去。
郭络罗氏也忙闻声望过去,见了来人也不由得微微皱眉,赶忙上前行礼。
“纳福晋怎么来了?小妾请纳福晋的安。”
玛琭也循声望去,只见宫装女子脚步腾腾而来,步步都是气势。
——来人是延禧宫乌拉那拉氏,也就是未来的惠妃。
玛琭反正还跪着呢,就直接这么给乌拉那拉氏请安了。
乌拉那拉氏便是皱眉,问郭络罗氏:“自己的女子犯了错,便在自己宫里处置就是。怎么跑到御花园来责罚来了?这么粗声大嗓的,也不怕惊动了钦安殿的殿神!”
乌拉那拉氏是小福晋,又生有皇子,进宫还早,与皇帝的情分深;更何况此时乌拉那拉氏直接扛出了钦安殿里殿神的名头来呢?郭络罗氏便有万般不甘心,便也都只能给乌拉那拉氏赔罪:“是小妾欠考虑了。”
玛琭叹口气,便扬声道:“回纳福晋的话,奴才是承乾宫的女子,不是翊坤宫的,更并非记名在郭格格位下。”
乌拉那拉氏便是挑眉看着玛琭:“……那你怎么受郭格格责罚?”
玛琭叹口气:“是郭格格非要责罚奴才,奴才也拦不住啊。奴才已然提醒过郭格格了,说奴才纵然千错万错,她也该把奴才交给佟主子治罪才是,总不敢请郭格格代为动手的。”
“你!”郭络罗氏本就理亏,又叫乌拉那拉氏撞上,心下便有些忐忑,这会子听玛琭这儿辩解,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乌拉那拉氏瞧了两人一眼,便伸手握住了郭络罗氏的手:“郭格格,你年纪小,进宫的日子也短,兴许是对宫规还不那么熟悉。方才啊,她说的倒是没错,你不合适这么不告知她主子便责罚她;更不合适在这御花园里大声喧哗。”
“依我说啊,此事就到这儿吧。人呢我给你带回去,好歹我延禧宫也在东六宫,与承乾宫挨着近;不比你翊坤宫在西六宫,若是去一趟还得绕个大弯子。”
乌拉那拉氏说着抬手抚了抚发鬓:“待会儿见了佟福晋呢,我也会替你解释一二。我想我替你解释,倒比你自己去解释更方便些……郭格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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